“真的，因为他们没有专注于作品，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演员、营销上，必扑。”

  被钱朵乐这么一说，顾悠然也没劲儿了。

  “对了，播出以后，还会给你分成吗？”

  顾悠然摇头。

  “连钱都没有，更没什么可激动的了。”

  钱朵乐把提前准备好的墨镜、口罩都给顾悠然戴上，又找了一定鸭舌帽扣在她脑袋上，“这下就万无一失了。”

  顾悠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失笑道：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。”

  钱朵乐忽然灵光一闪，“待会儿我让小路师傅配合一下，举着手机对你拍，我就按着他说别拍了别拍了，路人们肯定会被吸引，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一定认为是明星，先拍为敬，这样会吸引更多的路人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，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是苏亦的粉丝，你就安全了。我的办法好吧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早餐是直接送入房间的，顾悠然嗓子还是很痛，完全没有胃口，温修远才不管这些，看着她喝下一碗粥，又喝了两支苦哈哈的口服液，才放过她。

  钱朵乐在一旁看着忍笑忍的十分辛苦。

  郑路宁已经拿好行李在酒店外等着，也是钱朵乐授意他先探探酒店附近有没有形迹可疑的粉丝。

  郑路宁每次见到温修远都有些尴尬，他是舅舅的朋友，按辈分得喊叔或者舅，可他又是顾悠然师兄，这么喊岂不乱套了？怎么能让钱朵乐那小丫头占他便宜？？？

  所幸，钱朵乐都喊“温总”，他也跟着这么喊。

  顺利的坐上去机场的商务车，钱朵乐担心的场景都没有发生，因为她们和温修远一起走vip通道，别说粉丝了，连路人都遇不到。

  休息室是独立的，会有工作人员上门办理值机和行李托运。

  登机后，顾悠然和温修远同座，钱朵乐和郑路宁同座。周昊和小郭前一天已经飞回浦城。

  钱朵乐忽然从后面揪顾悠然的衣领，顾悠然回头，俩人在靠背和飞机之间的缝隙里低声说话。

  钱朵乐把手机屏幕推给顾悠然，“真有人来机场堵你，不知道是哪个群的聊天记录，已经传开了。”

  ——确定是sb9450航班吗？没找到啊。

  ——会不会改签了？

  ——改签肯定会有信息的。

  ——擦亮眼睛，戴口罩墨镜，或者戴帽子的，说不定就是她。

  口罩、墨镜、帽子武装齐全的顾悠然：“……”

  顾悠然犹豫，“要不我就把墨镜摘了吧。”

  钱朵乐点头，“摘了吧，她们应该不会追到飞机上来。这些人脑子真的是有病，永远不听劝，且不说这只是捕风捉影，如果亦宝真的有女朋友，也得被这些傻逼搞分手了。”

  钱朵乐轻叹一声，继续说：“虽然我喜欢苏亦，但如果他真的找到一个喜欢的、让他感到幸福的姑娘，我肯定会祝福，一定不黑她。因为她不高兴，亦宝肯定会心疼的。”

  这才是粉丝该有的觉悟啊！可惜有些偏执的人，永远不懂。

  在商务舱和经济舱之间有一扇门，就在顾悠然和钱朵乐交头接耳的时候，一直有人来来回回，一会儿倒水、一会儿问问题，空姐提醒她经济舱也有服务人员，可她还是一会儿一趟。

  温修远注意到她，每次经过，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边瞧，小姑娘年纪不大，满脸稚气，眼睛中的戾气却有点重。

  他收起报纸，提醒顾悠然坐好。
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

  “要起飞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顾悠然听话的扣上安全带，拉开毯子盖好，打算起飞后好好睡一觉。

  就在这时，忽然有高喊一声：“顾悠然。”

  顾悠然应声抬头，一姑娘站在过道上，正将一杯水泼向自己，毫无防备的她只剩下应激反应，低头、抬胳膊，挡脸。

  然而水并没有泼下来，她等了片刻，试着抬头，看到那姑娘的手被温修远紧紧攥着，手里的杯子已经被他夺走。

  “放开我。”小姑娘挣扎着，手腕痛麻让她的脸色愈加发青。

  空乘和空少闻声赶来，一看架势就知道有人惹事，连忙向温修远道歉。

  温修远脸色铁青的把小姑娘交给他们，抚平西装褶皱，坐回原位。

  虽然没有只言片语，乘务长却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，“实在对不起温先生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
  小姑娘被空少控制着，却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，稚气未脱的脸庞却戾气满满，放狠话道：“你绝对会有报应的，我们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  温修远十分不耐的同乘务长说：“尽快处理，不要耽误大家时间。”

  “是是，”乘务长连连点头你，指挥着空少说道，“快，把她送下去。”

  原以为到此为止，没想到接下来的场面更加混乱。

  从经济舱又跑来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，一边闹着让空少放人，一边大声嚷嚷着，闹的机舱人尽皆知，鸡犬不宁。

  其中一个小姑娘指着顾悠然大喊大叫：“大家快看啊，就是这个不要脸的，胡乱勾引男人。”

  因为是女孩子，两个空少又不敢下手太重，她们便趁机毫不客气的撕扯、挣扎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，十分难听。